磕破鐘樓
出頭即從汝騎, 不出頭騎甚麼?
善覺禪師經行時, 有頌佛號的習慣. 夾山禪師就問他, 那若是騎在頭上的話, 如何?
問的人很高, 答的人更高: 出頭就給你騎, 不出頭騎甚麼騎?
騎在甚麼動物(馬?牛?驢?)的頭上並不是此公案的重點, 還有人甚至為了到底是騎在菩薩頭上還是被菩薩騎在頭上? 參了老半天.
騎甚麼不重要, 重要的是要"出頭"! "出頭"是甚麼意思? 很值得參一參.
指月錄卷九有两則善覺禪師的公案可以合參:
潭州華林善覺禪師常持錫杖, 夜出林麓間. 七步一振錫, 一稱觀音名號。夾山問: 遠聞和尚念觀音, 是否? 師曰然. 山曰:騎卻頭時, 如何? 師曰: 出頭, 即從汝騎; 不出頭, 騎甚麼? 山無對.
僧參方展坐具。師曰緩緩。曰和尚見甚麼? 師曰: 可惜許, 磕破鐘樓! 其僧從此悟入.
不出頭、不用心, 就算敲鐘打鼓, 行禮如儀, 把鐘樓鼓樓都撞破撞壞了, 也沒用. 緩緩二字, 極妙. (磕不見得是磕頭, 撞鐘擂鼓一樣是磕). 很多人念經禮佛, 徒具形式, 匆匆帶過, 就算敲破木魚, 磕破鐘樓, 還是徒勞無功. 慢慢來, 用心覺察每一個動作的當下, 方有入處.
習書好像亦若是? 對墨無感, 對紙不挑, 就算退筆成塚, 亦不能入. 有感刻此, 是為印記.
這個也可以跟段譽磕頭千次, 磕破蒲團, 習得凌波微步北冥神功的故事合參. 呵呵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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